還在唸書的時候我參加過YMCA的自發作計劃,出過一本書。這本書的用意,是探索文字的可能與閱讀的可能。書中寫的,都是一些小時候的片段。那時候我嘗試把記憶以荒謬的感覺呈現,嘗試以奇異的觀感,把一些日常的事重組,看看會呈現怎樣的可能。那是一場探索的過程,現在回頭看,文字上不見得做得到所想的,但至少對我來說,過程絕對是好玩有趣。
其中一個我最喜歡的,是關於剪頭髮的記憶。小時候常常覺得剪頭髮這件事是一場綁架,因為很多時候不是我想剪,是媽媽覺得我要剪,而且是在不能拒絕下在權威下被帶去剪,然後就會有一個陌生人以利器在頭與脖子間揮動,這是小時候知道什麼是綁架後,在日常生活中覺得最貼近的體驗。於是我把這段記憶以綁架信的方式呈現。那時候不斷翻不同的雜誌,就是為了要找到合用的字,拼出那段記憶。
近來我不斷在思考文字與閱讀的可能,在這個什麼也好像能以智能電話解決的年代,文字的表達,文字的載體,文字的體驗,是不是可以有所不同。
思考的過程會帶出問題,問題不一定找到答案,但會引導你體驗不同的過程。看著像clubhouse這樣完全根據演算法機制運作的媒體盛行時,在人人也在不知不覺間日夜流連同溫層之際,多看多聽陌生的想法好像能讓一個人更立體而不致於只有一個面向。
近來把網站暫時關掉,一方面是覺得這個網站或許也能與我一起成長,呈現不同的面貌,另一方面是在整理從香港到台北後所體會到的。
這也是一個推倒重組的過程,就像那時候我寫小時候的故事,以重組看看能看到什麼。